第49章 嫌弃-《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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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河公主的驸马薛晖被一老汉范大状告当街行凶,  道其妻曾遭遇驸马手下恶奴毒打,以致身体落下残疾。但事情却又不只是如此,范大与其妻膝下有一女,范小娘子见母亲受此虐待,  心中不平,  欲图讨要公道,而驸马不以为意,  且见她有几分姿色,  竟强霸为外室。

    “那范小娘子已寻机逃走,朕命人暗中搜寻其下落。”

    赵崇将事情始末一一告知周太后,  复肃然道,  “朕特来与母后商议此事,  却是为着清河。”

    周太后听薛晖之事听得直皱眉。

    当初会选中薛晖做清河公主的驸马便是见其生得平头正脸,又是温和文雅的性子。这几年一直看着他和清河公主的日子过得也算和睦,  如何想得到他有朝一日竟会做出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来?

    身为驸马,天子脚下,欺压良善不说,更强霸良家女子为外室,  此等行径实在是辱没皇家颜面。

    又听赵崇说起清河公主赵骊,周太后沉吟中问:“陛下有何打算?”

    赵崇沉声:“薛晖此人如此品行,自不堪驸马之位。”

    周太后眉头紧拧,半晌点一点头慢慢道:“这等品性之人的确不堪为清河的驸马,但以清河的性子……”

    清河公主自幼时起便极得先帝宠爱,身在皇家,可谓千娇百宠长大。

    如何受过此等委屈?受过这般侮辱?

    偏偏清河公主向来是极看重自己脸面的性子。

    她或许不会舍不得薛晖这个驸马,  但恐怕不愿意事情张扬出去,  而要与驸马和离,  难保流言横生、蜚语四起。

    “朕便是担心清河会钻牛角尖、犯起倔,才来与母后商议。”赵崇轻叹。

    周太后也明白了,这是让她去和静安太妃说一说此事,让静安太妃尽量多劝一劝清河公主。

    “哀家迟些便去一趟长春宫。”周太后对赵崇温声道。

    赵崇面上歉意微露:“累母后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周太后便笑:“陛下何必同哀家如此生分?清河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,她的事焉能不闻不问?”顿一顿,她又问,“那范家小娘子,陛下又是何种想法?”

    赵崇皱一皱眉,缄默中说:“即便是薛晖强逼,只怕清河一旦见到她便会盯上她同她的家人。朕欲待寻得她后,连同她的家人一道送离京城,让他们在别处安家,从此隐姓埋名,过点安生日子。”

    周太后颔首。

    “陛下如此安排,甚好。”

    赵崇与周太后又说得一会儿话便准备回勤政殿。

    临走之前,忽而记起别的事,他对周太后道:“母后,荣安过得新年也要十七了。她是忠武王孤女,曾在宫中住过一段时日,婚事上难免也要劳烦母后操心。”

    周太后闻言反而一愣。

    忠武王妃之前递牌子求见过她一回,倒一样是来说婚事的,但明里暗里,分明有意想让皇帝纳荣安为妃。

    她见皇帝向来对荣安冷冷淡淡,确实没有应下,含糊推过去了。

    可……皇帝这般怎似迫不及待要将其嫁出去?

    “正因她是忠武王孤女,这婚事上须得谨慎,却也急不来,唯有慢慢帮她相看。”周太后淡淡一笑,有意问,“陛下怎得突然间关心起荣安的婚事来了?”

    赵崇心道,大约唯有她出嫁,才能断绝那入宫的念头。

    但这话不便说出口,赵崇只告诉周太后:“忠武王于朝廷有功,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,免不了多照拂两分。”

    “原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周太后含笑点一点头,别有深意道,“陛下心系朝臣,很好。”

    赵崇倒毫不心虚。

    “母后谬赞,这也是朕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长春宫。

    静安太妃眼帘低垂,一手捏着一串佛珠,另一手轻抚女儿后背。

    清河公主正伏在她的膝上大哭。

    “母妃,怎么会这样?他怎么能这样对我,他怎么敢这样对我……”赵骊泪水涟涟,不明白自己的驸马为何会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。是她,待他不够好吗?

    静安太妃耐心等女儿发泄完毕,方捧起赵骊的脸,拿帕子一点一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。

    “骊儿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温声细语的一句话此刻落在赵骊的耳中,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    她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静安太妃,又一串泪珠滚落:“他们有孩子了,那个人怀了他的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静安太妃温声细语:“骊儿,不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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