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没有回答。 “问听清楚了吗!”顾叶白冷厉提高声量,如同把色厉荏的刀。 “顾叶白,”她的弟弟仍是没有回答,言语奇的平静而不客气,“转过来,看看。” 面前的女人僵了僵,没有动。 “不敢看吗?”少年的声音终于破碎零落,剥离悲痛的核,在秋夜里传来,透死亡般的无力,“……是怕看,就心软了,没勇气去死了,对不对。” “阿墨……”顾叶白嘴唇微翕,竟像被卡了喉咙,个字都说不了。 “对!还是不对!说,说啊!”绪到达峰时的歇斯底里,凄厉的质问乎要将秋风撕裂,尾音的最后发不堪重负的裂帛声,像是某小兽濒死的悲鸣。他伸手扳过顾叶白的肩膀,逼着她正视自己,这才发现,这个素来冷静的女人,不知何时,泪水已经流了满面。 “阿墨,阿墨,”顾叶白流着泪,不厌其烦,边又边叫他,声音颤抖得不成句,她跌坐到冰冷的水泥上,崩溃发泄哭。顾向墨看着她,她颤个不停的肩膀,头次发现,姐姐竟这么瘦弱,薄薄的衣裳,乎看得见脆弱的肩胛骨。 他缓缓坐到上,抱住世上唯仅存的亲人,从小躲在阿姐身后的少年,不知不觉间,已经比她高了个肩头。 身后的顾宅灯火通明,万家屋,有母亲和儿子相依而眠,有妻子和丈夫枕畔缠绵,而在肃杀秋夜里,这对姐弟紧紧拥抱,靠着萃血脉,温寒凉已久的心。 阿墨,抱歉将推开。可亲人,是拼尽切,也要保护的最后防线。 她反手搂住顾向墨,手里藏着支针管,向他颈狠心扎。 药效极快,顾叶白小心将昏过去的弟弟扶起,交给等候多时的汪妈,“拜托了。” “小姐放心。”忠心的老仆人没有哨的砌词,句干脆的放心便足矣。 顾叶白点点头,久久目送他们的车向远驶去,隐没在茫茫暗夜里。 第(2/3)页